美酒佐書香 – 水中撈月的意境

by 夏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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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兒睡前二小杯韓國燒酒,竟讓我有了醉意。雖然多年沒喝酒,但也不至於這麼弱吧!我可是有「酒國女英雄」稱號的呢!不勝酒力的我翻了二頁書,決定先找周公下棋。半夢半醒間想起,今晚沒有吃晚餐,難怪二小杯燒酒就有茫茫然…

酒國女英雄

聽到「酒國女英雄」這個稱號,可能覺得我酒量很好,其實不然。但它也不是酒量很弱的反諷,因為我有喝酒的技術,就算沒有好酒量,也能讓人有千杯不醉的錯覺。

只要知道某個聚會有機會喝到酒,我習慣先去小七買兩顆茶葉蛋墊墊肚子。這個動作很重要,特別是炎熱的夏天,通常菜還沒桌,大家就會先喝二杯冰涼的啤酒消暑,啤酒最容易出現乾杯或追酒的情形,若是空腹飲酒,很容易醉。

我是高敏感人,這個特質讓我對酒意的反應特別敏銳,酒一下肚後,能明顯感受到體溫上升,心跳加速,有時還會覺得有大舌頭的傾向,這是旁人無法觀察出來的。此時飲酒的速度會刻意放慢,約莫一刻鐘就會進入退酒階段。

此時同席的大夥兒,才正喝得興高采烈中,無論是聊天說話、唱歌划拳,都是正熱騰的時候。等到多數人都有酒意時,我已醒酒完畢,可以繼續與好酒量的高手陪喝。這一連串的過程,就是酒酣耳熱的其他人,無暇察覺我已在醒酒,等他們茫茫然時,我還能喝,於是有了「酒國女英雄」的稱號。

高粱酒的信仰

大將軍去拜濟公,總會帶上一瓶高粱。為什麼濟公要喝高粱呢?我也不懂。我猜想大概是大將軍愛喝高粱的緣故吧!又或者是乩身飲高粱而不醉,更能看出濟公的神力所在?!

身旁喜喝高粱的人不多,大將軍排名第一。事實上,他什麼酒都喝,就是不愛加味酒,也少紅葡萄酒。問他是不是沒有喝調酒的酒量,他說年輕時在酒店很常喝深水炸彈,調酒根本不是他的罩門。噢,原來酒界是箇中高手。

小詩是少見愛喝高粱的女子。多數女子都不喝高粱,這是何故?我不知。或許也是濟公的緣故吧!小詩心中最強的信仰,正好也是濟公。

濟公與高粱,是不是高粱酒商的行銷故事呢?我總是如此揣測懷疑著。

高粱之於我,不算是最愛的酒,但也會酌上二口。跟小詩與大將軍一樣,我們都只喝純高粱。我有個特別的喜好,只喝至少五年以上的高粱,也因此,家裡有個酒櫃,專放高粱。十年以上的高梁,甜美又順口,好喝。我總說酒櫃裡的酒是我的女兒紅,天命之年後品酌,追憶逝去的青春。

紹興酒的種類中有狀元紅、女兒紅與花雕。相傳紹興人有個習俗,當家裡女娃兒滿月時,會在樹下埋下一罈黃酒,等她出嫁時,再取酒開罈慶祝,此酒名為女兒紅。類似的情況套用在男孩身上,就是狀元紅,是等男兒金榜題名、高中狀元時開罈慶祝的,但狀元郎罕見,便常見在婚慶宴會上。

有些女孩,未能長成黃花大閏女,只在世上幾年就死去,家人含淚啟封那罈在她滿月所埋下的黃酒,為不捨夭折的女娃而飲,名為「花凋」。後因覺得凋字不吉利,加上酒罈上常有雕花,遂名花雕。

寫到這兒才發現,除了曾吃過花雕雞火鍋之外,似乎未曾純飲紹興酒?!

專屬葡萄酒

我喜歡適合小口品酌的酒,最愛果釀酒,葡萄紅酒、葡萄白酒及白蘭地,都是我喜歡的酒, Choya 梅酒則是從大學就一直喜歡的酒。冬天溫熱的清酒是最愛。威士忌喝不喝?當然也喝,即便是夏天,喝威士忌也愛喝純的。

啤酒是我最不喜歡的酒類,因為氣很多,而且不冰的啤酒不好喝。除此之外,一般的飲酒文化裡,啤酒總是顯得喧囂吵鬧,加上划拳或唱歌,更是熱鬧到不行。高敏感的我每每脫離這樣的氛圍,頓覺疲累感十足。

我待過的兩個業務單位,都有濃厚的飲酒文化,三不五時下班聚在熱炒店吃飯喝酒,有活動時更是少不了酒,連在外開策劃會報也是搬上一箱箱的啤酒出發。那一年二天一夜的策劃會報在關仔嶺,我沒去泡湯,晚餐後仍在飯店房裡與客戶在電話線上談案子,堪稱是拼命三姐。

夜漸深後,有些人泡完湯直接就寢,另外一群人則是越夜越美麗的開起趴來。電話響起,是同事喚我過去喝酒,我拒絕了。電話再響起,是很敬重的前輩對我說:「妳要過來,副總知道妳不喝啤酒,還專程去外面買了瓶紅酒回來。就算是累了,也要來露個面。」

我沒換裝,穿著可愛的小熊睡衣,帶上自己帶來的蜜餞,從容赴死。啊!不是,是從容赴趴。去到集合的房間,才知道原來幾乎全部的人都在那兒,大家正在興頭上,一看到我到來,連忙喚我過去坐。原來,紅酒得等我到了才能開。我幽幽地說了句:「哎呀,要先開好醒酒呀!這樣酒才順口。」

整瓶紅酒都是我喝的嗎?當然不!隔天還有策劃會報呢!那時時間已來到子夜,加上大家早已喝上的幾番,午夜之後就接連散去。紅酒呢?早就被其他人一杯一杯的喝光了。回憶來到這兒,感念起昔日副總的照顧,找個時間帶杯咖啡去辦公室拜訪他好了。什麼時候去呢?大約在冬季吧!

美酒佐書香

這篇文章的標題寫著美酒佐書香,但寫到現在都沒看見書在哪兒。原來,曾有「酒國女英雄」稱號的我,在前些年出現了每逢飲酒便起疹的狀況。起酒疹對我來說並非罕見,前職場有位大姐會釀酒,冬天裡會在辦公室裡煮全酒燒酒雞,我總是敬而遠之,因為光是酒香蒸氣就能讓我發癢起疹。

第一次吃私釀酒燒酒雞,是在跨年活動上,那年天冷的很,燒酒雞很受歡迎,我也嘗了一碗。同一夜還有其他人帶來的蒸餾白蘭地,酒精趴數很高,多數人喝不了,我卻純飲的開心。歡樂之後就是悲慘的開始,新的一年元旦連假,我就因嚴重酒疹進了急診室…

因為一喝酒就起酒疹,我便與酒失了聯繫。再續前緣,始於六月份聯合文學的憾動,主題是:「酒、文學,以及靈感調配」。過去喝酒的我,一樣的愛閱讀寫作,但始終未見如今的熱情與投入,我好奇著,如果在閱讀或寫作時配上酒香,是否更能文思泉湧。

保留著這份好奇,那天大將軍說:「哪天有空,我們去拜濟公吧!」家裡的高粱已積上幾瓶,我隨口說句:「給濟公師父換個口味吧!」於是挑選了桃子口味的韓國燒酒。因為怕起疹,只敢淺酌二小杯,一直到整瓶燒酒喝完才見些疹子不安份地泛出…

美酒佐書香,意外地讓人更專注在書中文字,惰感的領略也變得更為敏銳,時不時的就有想法浮現,果然是文思泉湧,實在愉悅!莫怪乎古時文創作總與酒相關,詩仙李白更有死於水中撈月一說。

如果你也愛閱讀,同時也能喝酒的,不妨試試在閱讀時小酌二杯,無論是書香或酒香,都讓人倍感美好。桃子燒酒喝完了,下一杯要喝什麼呢?

大人只知道部分的世界
美酒佐書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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